找廠等等會開始出現在臉書上囉(但高峰應該會是怪奇分享,因為本會粉專頗弱,加上我還是決定放連結,嗚嗚觸及應該不會太好),但,這篇要說的是......我是長文控,所以在自己臉書上mur了一大堆,順便貼到這裡來,老朋友新朋友可以見識海海長文威力。
*正文開始*
是說農地工廠的議題這四年一直有大起,實在沒大落,可能因為這個歷史共業就是本島阿修羅,亂世中力大無窮成就富業,承平期卻索求無度、難以自處。無論它在何時何地出現,就是不可能忽視。
這四年來曾經因為博恩夜夜秀紅過一波,也因為蔣勳感慨、而聯合報製作頭版(居然在週日,讓人連夜加班趕工)。我身邊有只會喊農地農用而關注它的熱血單純青年,也有擁抱必要之惡不去勾勒全景的機會主義者討論它。
但事實就是,每個國家在發展中都有無法簡單二分對錯的歷史,我們要有能力容忍模糊性(ambiguity),才有辦法在這樣的問題中探索出路。所謂的「容忍模糊性」,是指能夠駕馭不確定性(uncertainty)或對多種解釋保持開放態度。*
註1
小島上置喙的人多,問責的人少,這是公民團體或公民運動的哀傷(哈也可能是公民運動的小確幸,民眾太容易煽動群聚了)。置喙者只需要片面切入講兩句,得到情緒上的滿足、資源上的挪動就離開;問責則必須清楚先搞懂社會、政治或管理關係中責任、擔當、罪責的定義,才能開始處理。
農地工廠的難題求解差不多得在這樣的先決能力上,才有機會進入討論。
*大膽假設小心求證*
昨天有朋友在臉書上問,如果每個人都知道這樣下去的代價,難道不會做更好的選擇嗎?恩,答案是會也不會,這事有點複雜。因為光說什麼是代價,就人人不同代代差異。
人類是有些基礎設定的(離苦得樂?),不過也要有相同參數輸入才有辦法談輸出吧。另外,我會說我不把未來賭在啟蒙上,而是賭制度。教育與意識的翻轉勢必跨世代進行,而制度是當代求解。
渺小如我只擁有我的當代,加上個性軟弱意志渙散,實在無法投入改變人類時光中的漫長敘事。
我因為注意不集中,所以當代是我聚焦的方式,而且制度一點都不無聊,反而很有趣,這點我們可以回到容忍模糊性的主題上。威權籠罩小島的細密程度遠超過你想像,因此我們的思維框架不自覺親近唯一解、決斷解,這是無論藍綠左右統獨都一樣的現象。「制度」的存在對台灣人來說就像一套老舊客運系統,你在唯一路線與唯一車型中去探討更好的可能,卻無法跳出方框,發現世間還有需求反應式公車(DRTS,Demand Responsive Transit Service)存在。並且從新北偏鄉到台中工業區,不同地區使用DRTS的方式不同,為了要達成這種因地制宜的方式,運輸制度與法規有一定調整。
制度是活的,不是死的。
*阿修羅也很無奈*
農地工廠的未來也是,不是全有全無,也不是只守護農地,或只規劃工業而已。台灣的未來是什麼?產業、能源、人力資源的配置是架構在人民對幸福生活追求的樣貌上。例如在有無中國威脅的情況下、在有無氣候變遷的衝擊下,人民對幸福的定義會很不同。
環境倡議不是一種信仰,階段性目標會改變,願景始終一致(人與自然的共好),只是路徑多元。
在我來看,玩個遊戲不會真的能夠守護農地(這是農業政策的事吧),也不會真的杜絕農地工廠(這是土地制度和產業轉型吧),但自從開始這個議題的倡議,就是用那些你覺得很微小的方式,例如開發一個回報系統讓我們能與現場受害者連結上,以個案探問制度改善的可能,四年過去,島上的修羅樣態逐漸改變。
彰化縣府曾經在2020年,刪除所有拆違章的預算(有啦,留了一元保持項目存在),但在2022年,編列兩千萬。桃園縣府修改土地違反使用管制罰鍰裁量基準,讓農地工廠能真正進入處理行列。
在佛教中,阿修羅可以在三善道裏:天、人、阿修羅。也可以在四惡趣中:地獄、餓鬼、畜生、阿修羅。如同慾望可以鍛造出矽盾帶來富裕與安全,但慾望也掠奪自然資源和碾壓弱勢觀點。
*Having Fun*
就像打彈珠一樣,每一次的彈射它會走往不同路徑,多數時候像是徒勞無功,但你不知道的是,這些軌跡也許改變了底板紋路、也許晃動釘柱。隨著頻率增加,你也越來越理解系統運作的方式,太輕太用力,都有可能偏離目標。
你不再許願一發即中,因為你不是賭徒。你發現遊戲之所以好玩,不是因為玩具本身,而是因為你對玩具有想像。地球公民基金會與g0v社群一起開發了這個小遊戲,遊戲原理和更多資訊可以玩完連結到網頁了解,在這裡我只想說。
還不玩爆它 ➤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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